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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荒山戴“绿帽子”?太荒唐了!(图)
(涂绿的裸山)
“荒山喷上绿漆搞绿化!”云南富民县勤劳乡梨华村村民杨先生从相声节目上看到这种滑稽说法时不禁哑然失笑。然而,几个月前,自家房背后老首山上刚被关停的采石场,真的就上演了这样怪异可笑的事,数千平方米的裸露山体全部被人用绿色油漆喷刷了一遍。这个被当地村民讥笑成替大山戴“绿帽子”的“绿化”工程,让当地村民迷惑不解。(2月13日《都市时报》)
光秃秃的山上喷油漆——如果是艺术家搞的行为艺术,估计也是很神奇的事情,何况是政府作为。这已经不能算是新鲜创意了,前车之鉴多的是:2000年3月,湖北十堰市一家房屋开发公司大面积劈山建房毁坏植被,对开挖的裸露山体不按规定补栽苗木、而是直接刷油漆;2004年6月,深圳市深欧石场用油漆“绿化”山体达4000平方米……油漆真是好东西,一喷之后立马就达到视觉上的养眼效应,如果此前舆论还在对用环保剂染绿草坪的青岛于心耿耿的话,那么,富民县的这一桶桶刺鼻的油漆估计更值得我们反思与拷问吧。
这是又一个“把日子过成相声”的政府作为的荒唐标本。至于民间传言的“面子工程”或者“迷信见证”,大抵还找不到如实的证据,也不好随便臆测,但有一点是需要我们警惕的:政府在“染绿荒山“中那耗费的那庞大的油漆开支是怎么垫付的呢?假设是财政支出,那么这笔贻笑大方的预算项目估计不会找到制度的出口;假设是预算外支出,那么它能在决算的时候安然逃过监管的问责吗;又假设这不是政府的开支,那么这种转嫁背后有怎样的规则交易、又如何经得起依法行政的拷问呢?
一个政府冒出多少荒唐的点子并不可怕,即便是制度设计,也还有个道德风险的概率呢?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象“相声”般荒唐的点子是如何冠冕堂皇地成了“集体决策”、最后又如何成了纳税人的民生成本?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会发现一个简单的逻辑:除了政府以外的市场主体,若非出于利益冲动或政策压力,没有人愿意“把日子过成相声”,说到底,只是因为“这血汗钱是自己辛苦挣来的”。为何偏偏到了公共支出这个环节就悖论四出、笑话不断呢?逻辑上说,政府比我们更具备专业理财能力和素养,而且这也是一种公共责任,事实却是诡异的。
以往,我们一出问题就谈制度设计、就说是监管稻草人,但,制度经济学早告诫我们——公共决策臻于完美决不可能是因为制度本身的完美,那些敢于把日子过成相声的,表面看是政治生态的问题是制度兜底的症结,但实际上却都是一个共性的道理:缺乏对纳税人贡献的政府财政的制度敬畏。那些形象工程也好,面子工程也罢,之所以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关键恰恰在于一个问题:他们花钱为什么不心疼?没有心理痛感就不会有制度痛感,没有“谁知盘中餐”的审思就不可能对财政数字有血肉感、生命感。
老百姓是不敢把日子过成相声的,不要说刷山,谁不想把自家的庭院刷上油漆呢,但他们没有,他们还得精打细算,很简单,因为“钱是自己的,还有大用处呢”。什么时候我们某些政府部门感同身受到“钱是自己的,还有大用处呢”,什么时候就会少了些把日子过成相声般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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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专心论坛(2007-02-14 22:14:30),[首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