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开始: 环卫工夫妇生活清苦 谁干1天谁才能吃3顿饭(组图) Gwaiter.com 老陈的身影常常留在凌晨的灯光下
两口儿谁干一天谁才能吃三顿饭
尽管生活艰苦,老陈也很满足
人们都还在睡梦中,老陈就开始了他的工作
擦拭垃圾桶,老陈很仔细 描述环卫工人的工作和生活,用孤独、清苦、劳累和善良四个词就足够了。 凌晨整条路上只有他一人忙碌 凌晨3时,寒风透衣,除了昏黄的路灯,便是无边的黑夜。 在郑州市经四路和纬四路交叉口,一个清瘦的身影在晃动。一会儿推着加高的三轮车踽踽前行,一会儿弯腰处理路边的垃圾堆。 他叫陈广恩,人们都叫他老陈,今年57岁,驻马店市正阳县人,郑州市金水区环卫清洁服务二公司(以下简称二公司)第十清扫班环卫工人,在郑从事环卫工作4年,目前在金水区聂庄租房居祝 纬四路是二公司辖区内清扫任务最为繁重的路段,沿街门店多,尤以小餐馆居多,再加上一个农贸市场,时刻都在“生产”着垃圾。 清扫工4时上班,所以负责转运垃圾的老陈必须在3时前,将大堆的垃圾处理掉。 整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忙碌,在灯光的照射下,身影时而变长,时而变短。走到两灯灯光相交的地方时,身影就变成了两个,分别投向两个方向,像一对黑色的翅膀。 偶尔有夜行的汽车呼啸而过,刺破夜的寂静。而后,长长的街道上,只留下老陈撮垃圾时,撮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嚓嚓声,单调而刺耳。 两小时弯腰600次撮600堆垃圾
装满一车垃圾,要到经四路与政四街交叉口的垃圾中转站倒掉。 “一车垃圾有500斤重呢。”老陈身体前倾70度,推车前进。从纬四路到政四街,200米的距离,老陈足足走了20分钟。 3时30分,一辆开往荥阳电厂的垃圾车停在中转站外。看见有几名环卫工人在排队倒垃圾,老陈放下车,拿起铁锨走到垃圾车处,二话不说就帮人卸车。每倒完一车垃圾,其他工友站在一边休息,他却把散落的垃圾一锨一锨铲起,装进垃圾车。 倒完垃圾,回到纬四路时,清扫工来了,早来的一位在等另外两人时,坐在路边睡着了。 没有多余的话,三名清扫工用大扫帚从东向西扫。每扫一段路,就把垃圾聚成堆,老陈跟在后面一堆一堆地撮。 天很黑,但老陈的眼神好,即使处于夜色中,也不会放过任何一堆垃圾。 每撮一堆垃圾,老陈都是先用扫帚从外围向中间集中,然后再把撮箕放到垃圾堆处撮。每遇有易被风吹跑的塑料袋,他都先用手抓起,再撮其他垃圾。有时候,塑料袋不小心吹跑了,老陈都要追很远捡回来。 撮垃圾的老陈像时钟的秒针,几乎每隔三五秒,就会弯一次腰。就这样,从4时22分到6时20分,老陈沿着纬四路,从经三路到花园路,弯下600多次腰,撮起600多堆垃圾后,出了一身汗。
“活儿细又不偷懒,挑不出毛脖”
倒完第二车垃圾后,已是早晨7时,老陈的任务基本完成,但他却不歇着。由于许多门店都已开门,果皮箱内又塞满了垃圾,他便将路边17个果皮箱里的垃圾倒出来,然后用湿布将果皮箱一个挨一个地擦干净。 此外,遇见墙边有砖头瓦块等建筑垃圾,虽不属于生活垃圾,他可以不撮,但他总是拿起铁锨铲到垃圾车里。他说:“看着碍眼,撮撮也累不到哪儿去。” 他看不惯路边的缝隙里有积尘。有的保洁员懒,扫过的路面上总留下垃圾屑。这本是保洁员的事,但老陈不放过这些,每走一段路,他都用小笤帚将路边石缝隙里的积尘剔出来,撮到车上去。 “我几次想离开清扫班,领导都不让我走,因为我的活儿细,又不偷懒,领导挑不出毛玻”老陈很自信。
这条街上有很多熟人待他不错
老陈在纬四路干了4年环卫工,沿街不少门店的人都与他相熟。 做水果生意的小强看见老陈就问:“今天有没有检查。”他借此刺探情报,免得占用店外空间经营时被执法局罚款。 看见老陈在忙乎,自行车修理铺的老张两手黑黑地走到他身边:“前天你说的那间闲房子现在有人租没?我的房租到期了。”老陈抱怨他不早回话,已经有人租住了。 连省政协家属院的退休干部老孙都认识他。 提着刚买回的肉丝经过老陈身边时,老孙扯着嗓门对老陈说:“老陈,中午去家里吃饭吧,看,有肉。”“不够我自己吃的。”老陈一边撮着垃圾一边和他聊着。 路边的“双汇连锁店”已开门迎客,老陈走进店内,二话不说,提起垃圾桶就走,送桶回来时说了一声:“垃圾倒过了埃”店员连忙说:“谢谢陈师傅。” 在纬四路西头,花园路清扫班的老吴看见老陈,过去就揪老陈的耳朵。老陈像个孩子,笑着要把擦果皮箱的湿毛巾戴在老吴头上。两人推搡一番,各自跑开。“老伙计了。”老陈笑呵呵地说。 老陈很自豪,因为在这条街上,他有很多熟人,待他也不错。为他们清洁环境,他觉得值。
两口儿谁干一天谁才能吃三顿饭
到了早饭时辰,老陈用一条铁链将三轮车的前轮和撮箕、铁锨都连起来,锁上锁,骑自行车回家吃早饭。 同样在第十清扫班当环卫工的老伴已把早饭做好,放在炉子上温着。 早饭是菜面糊:清水中放上几片豆腐、青菜叶和几片肉,再搅上面,呈糊状。 “有肉呢。”老陈一边说,一边吞咽着菜面糊。由于没有馒头,老陈一连喝了两碗。
而老伴却不吃饭:“俺两口儿,谁上班谁一天才能吃三顿饭,不上班的只吃午饭和晚饭。” 与早饭比起来,午饭相对丰盛些,是大米和炒菜。连续工作到12时30分的老陈感到浑身没劲。老伴接班的时候,他回家吃午饭。 午饭放在锅里,也是在炉子上温着的。大米是白的,菜里没有酱油。所谓的炒菜,是在水里煮熟的豆腐、青菜和极少的肉片。汤很少,也没有油,但老陈依然吃得很香。
4年没回家了不知孙子长多高 吃饭的间隙,老陈聊起了家。 比起家中的房子,老陈和老伴租住的房间实在太简陋:小屋只有9平方米,但月租要145元。冲门一张木床,铺着一床没有外罩的旧棉絮,上面一层是皱巴巴的床单,床单上面放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床头,一个简易的衣柜变形为菱形,外罩上面落满了灰尘。除了悬在头顶的电灯外,屋子里没有一件电器。衣柜前堆着捡来的废品。小屋里空余之地仅1平方米,两个人并排坐时,需并拢双腿才容得下。 “家里有两个儿子,种了60多亩地。大儿媳妇不让老大出去打工,小儿媳妇有精神病,小儿子得天天看着她。家里还有一个98岁的老母亲经常有玻除了我们俩出来挣钱,没有别的法子。两个儿子的房子都是俺俩没日没夜地挣出来的。”老陈说。 “大孙子都11岁了,不过因为请不了假,4年没回家了,不知道现在长多高了。”老伴说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老陈这时很沉默。 “赶紧补个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别看我快60岁了,我不服老。公司说,环卫工只能干到60岁,我最多还能干3年。我想好了,到60岁时公司不让干环卫了,我就去找老乡,到工地上干建筑。”老陈自信地说,“管吃管住一天能挣45元呢。” 眼下,老两口每人月工资480元,交完房租,除去吃饭钱,只能存下一个人的工资。即便这样,两人还是起早贪黑地干,没有任何怨言。 因起得太早,连续忙碌7个半小时的老陈,吃完午饭就躺在床上不想动了:“赶紧补个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总0跟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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