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是一条虫的几个问题

　　文/懒散子

　　是的，大禹是一条虫。顾颉刚先生在1923年提出的，并且被鲁迅先生收入《故事新编》中的《理水》，布置了稍许讽刺意味。这个近代学术史上的公案，人多以为笑话了事。只是在当下的夏商周工程中曾经又被提起，疑古；信古；学术；人品，又好好热乎一回。

　　大禹是一条虫，其实是出于顾氏对九鼎传说的理解。他是根据许慎的解释，即“禹，虫也，从禸，象形”（《说文》卷十四下禸部），怀疑禹这个人，“或是九鼎上铸的一种动物”，就像我们在铜器花纹上看到的蛇纹或蚕纹，“大约是蜥蜴之类”。这当然只是一种推测。（李零语）

　　另外，他还主张禹与夏没有关系。他对文献中的大禹传说做过全面审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禹见于载籍，实以《诗·商颂·长发》为最早，当时的禹还只是天神。禹成人王，据他考证，是在《诗·鲁颂·閟宫》和《论语》之后。禹成夏后更是战国时期的说法。这是顾先生的想法。

　　假如不执于夏的方位与时间的探讨，我们可以稍稍眼界放开一些。因为，我们虽然不能肯定说《山海经》函括了整个地球的状态，而考察一下10万年以来的欧亚大陆东岸是有必要的。在10万年的历程里，这个东岸有过三次海侵。甚至，北京的一面有山，三面平原也告诉我们，那里原来是个北京湾。而在他成陆的某些日子，你可以从“北京”步行到“日本”。

　　仅就宁绍平原而言，10万年至7万年一次，4万年至2万年一次，最后一次在6000年达到顶峰。我们现在看到的生存的土地就从这开始，进入竺可桢先生的历史地理考察时期。当然，即使如此，比如象西湖的成因依然还在争论中。

　　在10万年的成陆的空挡里，其实也有几万年了，就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土地。我们也可以与非洲去比较，看看基因妈妈是否也可能在我们这儿出现。即使还办不到，起码，我们也为我们的历史讨论，建立个大致的框架。尤其是5万年以来，青藏高原的快速隆起对欧亚板块及其现代人类的影响。

　　而这些成陆与海侵的现象，科学家是依据什么得出的？是虫子，有孔虫。而无论是郦道远与唐诗中，还有大量类似的讨论。因此说，我们在考虑地理和历史，古人呢？他们断发文身真的比我们差很多？我不这样看。断发文身的宁绍人也可以从古长江河道行至日本。

　　接待以来，我曾见三次桑海沧田。麻姑说的。如果我们不把她的说法仅仅当作神话，倒可以把它当作古人以来的科学考察。同样的，用马雅系奇古族语言写成的《古事记》记载了人类和世界就曾被创造三回，并毁灭三回。而於第四回时，创造了现在的世界和人类。甚至，后羿的射日神话，10个太阳射去9个太阳，我们也可认为，是对这个最近10000年的表达。如此，我们就有了，10000年先后三个台地与东部三海平原的时空表达。而不圉于现在大陆的讨论。

　　而假设禹与三次海侵有关，即或没有那么大的时空，我想这也与先民的“文化遗传”有关。民俗学的调查，还有这样的事件，那就是他们使用某种虫子，经过秘制而致害于他人的习俗。也就是我们说的鼓惑。或者，含沙射影之类。这在《山海经》与《楚辞》一类的书是很多是。以至于陈胜也会用到白鱼丹书。

　　应该承认，这些问题我并没有考虑得十分清楚，只是提出来，供大家讨论。而：神话既不是骗子的谎话，也不是无谓的幻想的产物，它们不如说是人类思维的朴素和自发的形式之一。只有当我们猜中了这些神话对原始人和它们在许多世纪以来丧失掉的那种意义的时候，我们才能理解人类的童年。（拉法格语）

作者：不能专心(2008-03-27 16:38:48)，[首贴]